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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HP/GGAD】Willst Du? (完)/外一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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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疑自己写的时候是不是真的磕什么了……天地良心毫无印象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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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II. Here for You


他们星夜兼程。在漫长又重复的雪原上,每一天都是一样的。

阿不思仍然好好地保存着他的火。火藏在他胸前的口袋里,代替他冻得僵硬的心脏。当他寒冷的时候,他就去摸摸他的火,火便用温顺的舌头舔他的手指。


他们都累得走不动的时候,盖勒特就用魔杖在地上画一个圆。沿着杖尖发光的轨迹,结了层冰壳的硬雪坍塌成一个洞。等他们都跳进洞里,盖勒特就用取自冰川的青色冰块封住洞口。毛皮斗篷铺满了洞底,足够让他们好好睡一觉。阿不思即使很困,也不一定会很快睡着。来自远古的冰块盖在他的头顶,透过它曲折的轮廓,阿不思看见奇形怪状的星星。

他常常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拥有无与伦比的魔法,亦或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法师,又还是自己在做梦,又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,更害怕这只是他人的梦,他人的幻觉,甚至于他人笔下的一个故事。


然后他慢慢睡去。梦中他的世界倒转过来,被玻璃似的坚冰封住。坚冰将他压进一本书,文字捆住他的手脚,使他成了一幅凝固的图画,一只蝴蝶的标本,一个悬崖上锁着的巨人。醒来时他感到害怕,因为只有他人梦中的他人才会有自己的梦境。


阿不思拒绝与盖勒特分享他梦中的见闻。他日渐沉默,对盖勒特也不再充满好奇。盖勒特也并不与他说更多的话,就像是他厌倦了回答阿不思的问题。

很难说清是哪一方先认定对方对自己感到厌烦,孤独奔跑的雪原难免要为人们的烦闷负起责任。直到它的步伐戛然而止,他们才被解救出来。

两人各怀心事,没发现脚下踏空,在抓住对方或是掏出魔杖之前掉了下去。噗通两声,水花就泛着白浪溅起来了。温暖的水面上缭绕着雾气。阿不思从水里冒出头,呛了几口臭烘烘的水。盖勒特也从水里出来,身子还泡在暖和的泉水里。他忙着检查他的火,好在它并没有熄灭,而且很快把自己烤干。他们舒服得不想动弹,便靠在光滑的白色石灰岩上,相视而笑。


当他们目光交错的时候,咒语解开了:雾气慢慢退却,阿不思看见水中央的一块石头上种了一株死去多时的树。

“看那棵树!”他站起身来,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。

“我从未听说这样一棵树。”盖勒特说。很少有盖勒特不知道的东西,这使阿不思更强烈地感到它属于自己。

他靠近树。盖勒特拉住了他的衣服,犹豫了一下,松开了手。这时候,阿不思已经碰到了那棵树。在他碰触的地方,生长出了新绿的枝条,刚接触空气就变成了深色。

“快将它折下来!”

阿不思不想伤害一棵苏醒中的树。但在盖勒特开口的时候,他的手便将光滑的新枝折了下来。枝条的顶端长出了巨大的花蕾,火焰色的、重重叠叠的花开放了。

盖勒特游了过来:“我想这是你的魔杖。”

“如果我曾是一个巫师,我应当有自己的魔杖。”

“这倒没什么关系,”盖勒特在明亮的火光中探出身体,“魔杖选择巫师,阿不思。”


阿不思感到暖流从水底升起,注入指尖。他将他的魔杖高高举起。有那么一秒,杖尖的火焰撕裂暴风,直入天空,像是平地升起的火柱。随着一阵轻轻的爆裂声,火柱炸开了。碧蓝的水面落满了火焰色的花瓣。


IV. Carry Me


“再过不久,雪就要化了!”

他们沿着盘旋的铁轨往南方去。自从得到他的魔杖,阿不思再也没有感到过寒冷。

遇到下坡的时候,他们就用冰块做成雪橇,让雪球拉着比赛。他们在山坡上尽兴地玩了一整天。遇到烈风的时候,他们就被北风吹着漂浮,不多久就走得很远。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将雪线抛在身后,路的两旁经常可见黑色的泥土与结冰的瀑布。

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峡湾。在山的顶上,他们用风做斗篷,看红色的火车在山路上跑。

“快跟我来!”盖勒特说。他舒展双臂,雪的翅膀在太阳下展开,使他看起来像一只刺目的白鸟。

阿不思超过了他,他的翅膀是火做的。当风来的时候,他比盖勒特更快地飞起来。他们沿着铁轨奔跑,追赶红色的火车。盖勒特抓住车尾的栏杆,一使劲,就跳到了车厢顶上。他向阿不思招手。阿不思将铁轨冻得像冰一样滑,他便轻松地滑到了火车边,沿着梯子爬了上去。


盖勒特站在车头顶上。“看呀!”他兴奋地大叫,“这都是我的领土!”


阿不思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火车在一个巨大的山谷里盘旋而下,山脊将太阳拦在另一边,只在山谷里投下自己的影子。影子的底部连着极汹涌的大海,大海在远处又切割极巍峨的山脉,山脉构成极崎岖的峡湾,峡湾又横向延伸到极远极远的雪原,雪原的北边就是月亮的领地,死寂的冰海。

“你的领土?”

盖勒特得意地笑了。不是虚荣,夸耀地笑,而是得到应得的称赞,快活地笑。

“从月亮上直到我脚下,都是我所征服过的地方。”

阿不思看了看他身边年轻快活的国王。“那么我的家呢?”

“还没有,阿不思。但那是属于你的。”

他抓住他的手。

“现在,就都是我的了。”

在火车所经过的地方,冰雪迅速地融化了。年轻人坐在火车顶吹着臣服的冷风。盖勒特将烟囱里冒出的蒸汽团成一团,撕成一个个小块,像丢棉花糖一样将它们丢出去。铁轨两旁长出了青草。


V. Willst Du?  


每一个寒带以南的城市都有一条或数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。他们不知从哪里来,沿着化雪时的石板路,往山下去。石板滑溜溜的,石板的缝里淌着小溪。

石板路穿过一个小的城镇,城镇建在海边。那就是寒带以南的城市了。

男孩们踢踏着下山,前脚掌颠的发痛。阿不思快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啦。

“盖勒特,我住在一个四周种了芦苇的房子。”阿不思说。

“听起来不错。”

“我有些亲人,他们还住在那儿。”阿不思并不理会盖勒特的心不在焉。

盖勒特停顿了一下,“我们可以去找他们。”

“我想我一定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巫师,盖勒特。”阿不思笑了,“至少比你强。”

“哦,那可不一定。”


阿不思闭上眼,又睁开。像暂停了一部老式电影放映机,又使它接着吞吐胶片。阿不思的记忆咯吱咯吱地动了起来。

“盖勒特,我们一定有过这样的对话。”

“也许在某一个北方的晚上。”

“也许,毕竟我们一起走了那么久。”阿不思暂停了一下,又说,“但我总觉得,我们一起走过比这更久的路。”


“嘿,”盖勒特忽然站住了。

“什么?”阿不思转过身,他还在倒着往山下走。

“你愿意吗?”现在他们拉开了距离,像是盖勒特站在山顶对他喊话。

“什么?”

“和我来。”

“去哪儿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阿不思笑了。“我得先找到我丢掉的东西。”他转身继续往城镇走去。

“丢了的东西不属于你。”

“说真的,盖勒特,你不会以为我往南走了那么久,都是在开玩笑?”

“不,阿不思,我倒要问你,你与我一同走了那么久,都是在开玩笑?”

“我不是,但是盖勒特,你答应过我。你要带我回南方去。”

“为什么要回去?你的妈妈死了,你的爸爸关在监狱。你的妹妹是个疯子,你的偏执狂弟弟要你回去守着疯妹妹过一辈子。”

“你知道?”火在阿不思上衣口袋里不安地跳了一下。

“我何止知道?我费了许多力气将你带来这里!我让你不记得,我让你同我一起。”

他很久没见到年轻的阿不思。

“哈,我早就应该知道的——你欺骗我的记忆,你假装这是别人的故事。”

“你难道不愿意和我一起?”


“我愿意!”阿不思在一个拱门下停下脚步,愤怒地转过身来。

“但不是现在,盖勒特。不是现在,也不是让你骗我。等我回到南方去。”

阿不思毫不妥协,绝不退让。阿不思确实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巫师。但是盖勒特已经等不及了。

盖勒特抽出魔杖。

在阿不思对他施一个反咒语之前,他的魔法击中了阿不思头顶的拱门。


“很抱歉,阿不思。但我不愿意。”

盖勒特来到他身边。盖勒特的年轻岁月像是快进一般被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了。


盖勒特穿过下着火焰色玫瑰花雨的拱门。盖勒特格林德沃伸出手,从阿不思的心口处将那团还烧着的火掏出来,摔碎在石板路上。


火在地上滚了好几滚,被潮湿的砂石弄得脏兮兮的。它来不及把自己打理干净,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,灭了。


Willst du mit mir Drogen nehmen?

Dann wird es rote Rosen regne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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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一则:

格:我的学校在挪威的北部,冬天风很大。

邓:那么挪威是地球上风最大的地方吗?

格:是,但是在海那边的冰岛,风比挪威还要大。

邓:那么冰岛是世界上最冷的地方吗?

格:是,但是在海那边的加拿大,冬天比冰岛更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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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已冻死,有事请烧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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